是个小号

吃吃吃吃,我大吃特吃!

《日月光》(二十五)

又名《月柱的大正之旅》

具体梗概可以看合集前篇(不是固定剧情随时可能变)

偏剧情向

没问题的话继续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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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舞辻无惨没能掌握正在化鬼的继国岩胜,想来也是因为珠世的干预,他看向低眉顺目的黑死牟还恭敬的行礼,心里也舒服了些。


算了,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鬼而已,想来人类也不可能吸收那么多血。


“没用的东西,给我加大效率去找鬼杀队的总部,不然一个都别想活!”


珠世不止一次的叮嘱着,在继国岩胜醒过来之前人类不能进入那个贴满了符咒的屋子,鬼在鬼化过程中很难抵抗人类的味道,就连现在乖巧听话的弥豆子在最开始也差点咬伤炭治郎。


于是继国缘一便只待在庭院里,除了炭治郎拉走去吃饭,其他时间几乎不怎么动。


“炭治郎,已经四天了,岩胜先生会不会……”我妻善逸苦着脸,话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。


炭治郎看向继国缘一依旧挺直的背影,充满悲伤的小声道:“我想缘一先生已经做好准备了,但是希望还在,岩胜哥不一定就……”


突然善逸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,从那个一直寂静的屋子里传出来的,屋子被愈史郎的符咒笼罩着,在外人眼里是没什么存在感的。


“炭治郎,好悲伤好痛苦的声音。”


被这样一提醒,炭治郎也动了动鼻子,果然飘过来一丝悲伤的味道,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本来一动不动的继国缘一却快速突破那个木门,冲进了屋子里面。


扬尘挡住了视线,炭治郎却闻到了浓郁的血气和比上弦还强大的压迫力,他本能般的握上刀柄。


尘土散去,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继国缘一抓着刀刃,现在正在不断滴血的手,而刀刃正对着继国岩胜的脖颈。


继国岩胜化鬼后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,可铺满脚边的头发和鲜红凶狠的眼瞳,还有边缘发黑的斑纹,从头发里冒出来的鬼角,无一不告诉着他们,继国岩胜已经是鬼了。


“兄长……”继国缘一像是感觉不到痛,死死抓着刀刃,不让那人挥刀砍自己的脖子。


岩胜哥想要自杀……炭治郎察觉到他的意图,想要上前劝慰却听到了让人震惊的事情。


“继国缘一……”


“我看到了黑死牟的记忆……我杀了主公和砚山,还有很多很多的人。”继国岩胜嘶哑的声音充斥着漫无边际的悔恨和痛苦,他看向一直无所不能,强大的胞弟,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,为什么从来不说我都做了什么……”


“你为什么不杀了我!”


在和鬼血经过无边无际的抗争之后,继国岩胜再次看到光明的时候,眼前是宽广的视野和熟悉的庭院,可以往的清幽雅静全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鲜血和尸首。


“岩胜……”


无法控制身体,继国岩胜想要循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过去,而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是这样做的,他看见了砚山,爽朗精力十足的鸣柱此刻满身鲜血,用只剩下一只的手正死死拉着他的腿。


“继国岩胜!”


不受控制的身体举起刀,将昔日同伴斩做两截,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漠然的踢开半截身躯继续往前走着,继国岩胜的心神一片空白,他似乎明白了,这是黑死牟的记忆,化为鬼的那一刻他的细胞和黑死牟的同化了,自然也是继承了他的记忆。


不要再杀人了!不要再杀人了!


撕心裂肺的痛苦并不能影响记忆的进程,而继国岩胜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他砍下主公的头颅,在所有人的震惊中,挥刀斩出数道月刃,在满天的血红中视线变为黑白。


似乎和过往彻底区别开,黑死牟的眼前失去了色彩,而继国岩胜还停留在他亲手杀了主公的巨大震撼中。


“缘一的兄长吗?欢迎你加入鬼杀队,我是现任产屋敷家主。”


“我可以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吗?”


“不必太着急岩胜,你的强大不是假象,你们是鬼杀队的柱石,是守护人间的武士,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使命。”


“背离家族来到这里,我想一定有着很大觉悟吧,真是值得尊敬。”


“在我眼里,你有着不亚于缘一的强大。”


这是我做的……我变成鬼后之后做的……我就是黑死牟……我是十恶不赦的恶鬼……


继国岩胜浑浑噩噩的想着,失去色彩的世界变得麻木,而他本人的思想似乎也在和黑死牟的进行悄无声息的同化。


“继国岩胜!”


愤怒的火焰在炸响,却唤醒了沉沦的内心。


炎柱炼狱正死死护着一个孩子,有了缺口的刀刃微微颤抖着,正气凛然的面庞充满不可置信,他似乎是想要质问,可当看见面前人愈合的伤口才明白了什么。


“你是鬼,那岩胜阁下……”


我现在是鬼,继国岩胜用下方的视野看到了自己尖利的鬼爪和扭曲的日轮刀,心脏似乎都因为痛苦而停跳。


“你害死了我最为重要的同伴,让他高洁的灵魂受到玷污,你绝对不可饶恕!”


怒吼如同响雷在耳畔落下,振动了要归于死寂的内心,那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燃烧着愤怒却温暖了荒野。


“侵占岩胜身体的恶鬼,赌上炼狱家和鬼杀队的一切,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放过你,天涯海角都要将你斩杀!”


他怀里小小的孩子似有所感,带着鲜血的脸抬起看了过来,产屋敷家族一脉相承的,可以看穿人类内心的清澈眼睛里倒映着六眼恶鬼的可怖模样。


这是武士的样子吗?


还没等继国岩胜思考,记忆就此中断了,耳畔又响起了缘一的声音,隔着黑夜都坚定的传来希望和力量,他下意识向着那声音的方向而去。


“岩胜,缘一。你们是兄弟,哪怕身处不同的地方,都要想着对方是自己的力量,你们是从诞生就相互依偎着的。”


母亲很少同时对他们两个说话,而这一句早被他遗忘,在缘一展现天赋的时刻,他就刻意忽视遗忘了很多的东西,现在为什么会想起来?


醒过来之后血液对他的吸引力因为灵魂的剧痛而变得微乎其微,他抓住继国缘一的衣领,再也忍耐不住痛苦哽咽起来。


继国缘一茫然的看着天花板,也不管自己还在流血的手,死死搂住正在发抖哭泣的哥哥,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。


“兄长,您是我最重要的人啊。”


我怎么动得了手,我怎么说的出口,我怎么才能留下您……


失而复得又险些失去的恐慌在继国缘一心里弥漫着,他胡乱的祈求着,希望兄长不要再有轻生的想法,可又理解着他想要用死赎罪的念头。


“那是您,也不是您,好不容易脱离过去,求你了,不要离开缘一,求您了。”


继国岩胜很迷茫,又很清醒,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该斩杀无惨,可那些罪孽又折磨着他要他赎罪,要他去地狱偿还那些死亡的孽债。


“他们不会原谅我的……”


继国缘一疲倦的闭了闭眼,回忆着那一次陌生的柱合会议:“那个时候炼狱说,是鬼舞辻无惨把兄长变成鬼,那是鬼的意愿,不是兄长的,小主公也是这么说的,他们力排众议才保住我的命,我自愿离开的鬼杀队,我那时想找到兄长……”


然后怎么样继国缘一也不知道,他只是想要找到兄长,斩杀还是被兄长斩杀都不重要了,他一事无成,一无所有的生命毫无价值,早该结束了,可神明又创造了很多变数。


“我们都明白,黑死牟不是兄长你。”


站在屋外的炭治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被悲伤死寂笼罩的兄弟俩,这个时候善逸牵来了已经可以自由走动的弥豆子。


懵懂的弥豆子歪了歪头,看向熟悉的人,蹦蹦跳跳的跑到继国缘一身边,像刚刚克服阳光那天一样钻进他们俩的怀里,断断续续的说着话。


“晚…晚上好,岩胜哥…哥哥……缘一哥哥。”


弥豆子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晚上不睡觉,结结巴巴的唱起了摇篮曲,还伸出手拍着两个哥哥。


女孩柔软的声音抚慰了千疮百孔的灵魂,继国岩胜已经四天没有任何能量摄入,只能靠睡眠恢复的他慢慢的睡着了。


弥豆子揉了揉眼睛,在继国缘一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也睡着了,炭治郎见状轻手轻脚的抱着一个医药箱帮继国缘一包扎手掌。


“缘一哥,”炭治郎也这么叫着,“好好休息一下吧,黎明总会到来的,我们信任着你们,就像战国的前辈那样,大家都是同伴。”


“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,为了得到牵挂和幸福。”


望着怀里的兄长和小姑娘,继国缘一感觉一直迷茫的心灵似乎再一次找到了港湾,这一次是实打实的落到了实处。


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拥有这种超乎常人的力量是为了什么,之前以为是为了击杀无惨,现在好像明白了,这些神赐的力量是为了保护。


挥刀不一定只会伤害,还能用刀来保护兄长和善良平凡的人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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